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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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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人輕笑。“你不是在等我嗎?”

千度皺眉,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冰面,“曦月前輩?”

“我為曦月,並不是什麽前輩。”

卻見一抹幽藍的光從海底深處浮現,隔著厚厚的冰層,千度終於看見了那個他一直守著的人,即使模糊但終究難掩傾城之姿的南海戰神,雲荒大陸的三寶之一的鮫人曦月。

千度神情一凜,恭敬的看著曦月,“曦月前輩,此刻現身是否有何吩咐?”

曦月無奈的向千度點點頭,“你先隨我來吧。”擺動銀色的魚尾向遠處冰川游去。千度毫不遲疑的跟了上去,看來情況有變,然後一只銀色的小鳥升入天際,轉瞬即逝。

向東行了大概六七裏的路程。千度眼前出現了一片連綿的冰山,他眉頭輕皺,這地方有什麽不同嗎?而且四處不見曦月前輩的身影,莫不是……千度淩冽的看向四周,被騙了。

“進來吧。”聲音從一處極為隱蔽的狹小洞口傳出。

剛進去就被一陣耀眼的的白光籠罩,眼前逐漸清晰,目光所達之處冰棱倒掛,冰墻上鑲嵌著無數的珍寶,千金難求,縱使是他身為最尊貴的的千候也不曾見過。“你喜歡什麽就拿走吧。”

“千度不敢。”

在走了無數個相通的洞口後,一片更為廣闊的平原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讓人嘆為觀止的大片雪蓮晶瑩綻放,一顆圓融光澤的巨大珍珠懸於半空之中,而在柔和的光籠罩中的巨蚌顯得十分安靜,曦月優雅的在水中擺動魚尾,臉上掛著溫婉的笑,“這孩子就暫時托付給你了。”

但見曦月白皙的手指輕點巨蚌,那蚌緩緩縮小變成拳頭大小,不舍的摩挲這蚌殼,小心翼翼的放到千度手中。

“前輩,”感受到手中傳來微弱的心跳,千度不解的看著曦月,“小主子在您身邊不是能更好的成長嗎?”

“不,”曦月輕輕搖搖頭,“不學會痛,那他永遠無法真正的長大。我希望他可以變得更強。”

曦月沈默的看著手中的蚌,堅定地目光已經讓曦月知道了千度的答案了。

“你且等等,”曦月纖細的手指指向懸於半空的珍珠,緩緩開口,“安墨的。”

千度看看那顆巨大的珍珠又看看曦月,不相信的的眼神問曦月,這是玩具嗎?曦月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讓千度無比無奈,“那是安墨的食物。”千度汗顏,你老可真奢侈。

千度輕嘆,足尖輕點湖面一躍而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手中沈甸甸的珍珠壓得踉蹌了一下堪堪穩住了腳步。千度盯著手中的珍珠,您也不怕孩子消化不良。

然而曦月的一句話把千度直接打擊了,“千度為什麽不把珍珠放到蚌裏呢?”曦月呵呵一笑,“千度,雲荒大陸距離這南海也是有些距離的。少說也得幾個月的時間吧。”

千度臉上泛著不平常的黑色,嘴角微抽。

曦月掩唇一笑,“你直接將珍珠放到蚌殼之上,他自然會吸收的。”然後向千度揮揮手,“千度,帶安墨走吧,等到他成年禮的時候再帶他回來。”

千度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

“原諒我吧。”曦月輕啟朱唇,那雙如墨的眼此刻盈滿了淚光,蒼白的面龐上淚水肆虐而下,血液緩緩從那人嘴角蜿蜒而下,“原諒我們吧。”

“他怎麽會恨你們嗎?”一道清麗的女聲響了起來,“那可是個乖孩子。”

“你現在可以放過那人了嗎?”曦月失神的看著洞頂。

“哈哈哈……”女子幾近瘋狂的笑聲包圍了曦月,“你太天真了,那個人我怎麽可能抓的到呢?”一陣輕柔的風拂面而過,“你就好好在這乖乖呆著吧。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寶貝怎麽跌入無盡的地獄。”

“你騙我。”曦月憤怒的看著聲音消失的地方,如墨的眼眸幽幽轉深,卻見數條雪白的鏈條從水底纏繞而上,然後緊緊地鎖住鮫人的魚尾,纏繞上他雪白的手腕,曦月奮力掙紮卻發現這鏈條愈掙紮就會變得越緊,鏈條滾燙的溫度灼傷了他的魚尾和白皙的皮膚,絕望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地宮。

感受到懷中蚌殼不安的顫動千度有所感應的回頭一看,卻發現洞口不見了,連那連綿的冰川也不見了,但又見天色已然悠悠轉暗不可久留也只好作罷。千度安撫的拍拍蚌殼,向來時方向躍去。這第一仗馬上就要拉開序幕了,希望師傅早已收到我的信號了。

洶湧的洛川之水像野獸一樣的咆哮著,十二位容貌靚麗的少男少女恭敬地筆直的立在一旁,為首的黑衣男子星眸璀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幽幽的開口,“終於出現了,”轉身看著一位面容清麗的女子說,“星軌,你該出發了。”

那人輕點頭,輕移蓮步轉身融入了黑暗中。

“大哥,”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不滿的開口,“讓星嬈去不是更好嗎?”一旁身材妖嬈媚眼如絲的女子此刻也是不甘的看著首領。

“你?”一旁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子不屑的看著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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